成碟青瓜过大海

离开书店嘅时候。我留低咗把遮。希望拎住佢返屋企呢个。系你喇。

【双关】白色恋歌


*大连下大雪了。九州也下雪了。这样的天气适合日常而甜的冬日恋哥。*






津港的雪很稀少。


城中走河,城外靠海。充足的水分让整座城市终年笼罩在一种湿漉漉的潮气里,冬天便比相邻的北方城市暖和得多。大多数时候,如果没有大风,津港的冬天称得上是温润。


所以雪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物。若是小了,还没飘落到地面已经化成了雨,哪怕顽强到以固体形态落地,也是触地即化,存不住。只有足够强的寒流,才能裹挟着让人生畏的温度南下,席卷津港。


只有这样足够大的雪才能被人们记住。


寒流预警已经播送几天了。冷风干吹了一天,直到今天,才卷着能拢住整片天空的乌云而来。花瓣大的雪花夹杂在风里,呼啸而下。待到下午,已经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。津港整座城银装素裹,像个童话之城。


关宏峰下班就看见关宏宇在门口的树下,抱着件厚外套等他。两条大长腿交叠着,围的是白色围巾,踩的是高筒靴,高高挑挑很是养眼。一看到关宏峰出来,就颠颠地迎过来,把厚外套给关宏峰披上,用紫色围巾把关宏峰的脸遮了个结实。关宏峰打小怕冷,乖乖地任他把自己扎成粽子。


“哥!你看今天这雪多大!”关宏宇穿得不多,和关宏峰相比显得有点单薄,这会专挑路边雪厚的地方乱走乱踢,开心得像个小孩子。关宏峰手揣在口袋里笑眯眯地看着他:“小心点,别滑了。”


他也是喜欢雪的。他们家祖籍东北,对雪有着根深蒂固的情节。雪还没有停,偶尔飘散一些零星的小雪花,打在脸上冰冰凉。整条街道都是银白的,冬天的黄昏被衬得温柔而明亮。关宏宇在一片银白的路上跳跃,手里捏着雪球冲他笑。他也挑起了嘴角。真好。雪景也好,人也好。


这样的天最适合吃火锅。两人去了一家开了很久的火锅店吃晚饭。下了牛油的锅底,翻滚着的是满满的辣椒,麻椒,红艳艳的煞是好看。黄喉百叶,羔羊肉牛上脑,冻豆腐带着冰碴儿,宽的苕粉细的面,茼蒿青笋大白菜,满满地摆了一桌。关宏宇接过盘子,码得整整齐齐的羊肉片一筷子就全部扒了下去。


像模像样地调了油碟,麻麻的辣从舌尖开始一触即发。关宏宇不管不顾地吃得满头大汗,抬眼看亲哥,关宏峰吃得慢条斯理,辣也不吭一声,只有鼻尖额角微微地冒汗,一边把蘸饱了香油的肉片往嘴里送。


秀色可餐。关宏宇咽了一下口水,捞过冰啤酒灌了一口,夹了块吸饱了红油的冻豆腐放在关宏峰的油碟里,又加了一筷子牛肉。


吃得很饱。两个人并排走着,在冰天雪地里消化食。回家路上有个公园,关宏宇拽着关宏峰去看雪景。


公园里的树落满了雪,被压弯了腰。关宏宇拿出手机比比划划地拍照,想了想又回头给关宏峰拍。关宏峰不喜欢拍照,又不想扫宏宇的兴,只好老老实实做模特。关宏宇说:“哥,笑一个!”关宏峰真就乖乖地笑,还伸手比了个大大的V。


入夜更冷。裸露在外的皮肤没一会就冻得发麻,脸上被风吹得刺痛像是要开花。手机冻得簌簌掉电,关宏宇悻悻地收了手机,把手揣进口袋里暖着。关宏峰看了看他,伸手把宏宇拉进自己口袋里。热乎乎的。关宏宇和他十指相扣,眼睛笑得弯弯,看四下无人,轻轻在关宏峰冰凉的鼻尖上亲了一下,“打雪仗么,哥?”


空地上没有其他人。他们像双双回到了七八岁,笑着闹着互相抓着雪团向对方乱抛。关宏峰一个雪球正砸中关宏宇的脑门,冻得关宏宇龇牙咧嘴,雪球出手的一瞬间又改变了方向,本应命中面门的一团雪准确无误地打在关宏峰心口。他冲关宏峰摆出得意的造型,关宏峰毫不客气地又甩来一个雪团,关宏宇躲闪不及,差点打在领口里。


雪仗打得尽兴又疲惫。关宏宇挽着关宏峰走着。关宏峰缺乏锻炼,运动一会就怂。关宏宇连哄带拉,用最短的时间把亲哥弄回家,塞进浴室里热水浇着,一边烧开水给关宏峰泡茶。


关宏峰洗好了,半湿的头发枕在关宏宇腿上,享受关宏宇的马杀鸡。刚打雪仗有点用力不均,肩膀有点拉伤,这会松了劲更是一阵接一阵的酸痛。关宏宇絮絮叨叨地给他按摩着,手法老道地揉着穴位和筋,疼得他皱眉头,关宏宇就放慢手速,好言好语地哄他:“哥,痛则不通,揉开了就好了。”


关宏峰半睁着眼睛,听关宏宇哼着歌,左一句右一句,听到他困了也没听出个数。只知道将睡未睡的时候,关宏宇在他额上亲了一口。他露出满足的笑容翻个身。


他是喜欢雪的。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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