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碟青瓜过大海

离开书店嘅时候。我留低咗把遮。希望拎住佢返屋企呢个。系你喇。

【双关】两个人的焰火



*元宵节贺文,能饮一杯无?*

*默认时间依旧为213圆满结案后,一切恢复正常*

*专注无剧情甜饼一百年,今天也是出入支队虐狗的小关爷*




每个节日对长丰支队来说都是工作日。元宵也不例外。

杂七杂八的事儿特别多,楼道里的咸菜被偷了,从菜市场出来钱包没了,小孩偷放鞭炮把手崩了,光这些就足够接线员忙到声音沙哑。有的他们能管,有的他们实在是没那个神力和精力。听着腌咸菜老太太的絮絮叨叨,还要打起十万分的精神赔着笑。

随着夜幕降临,几乎没间断的电话终于稍微有了些缓和的趋势。周巡忙得像个陀螺,此刻得了片刻闲,叼着烟头推开了关宏峰的办公室门:“老关呐,天快黑了,你可以下班了。”

关宏峰从文件卷宗里抬起头,习惯性地先向窗外的天色望一眼。心结已解,他的黑暗恐惧症已经几乎痊愈,但是宏宇一直不放心,嘱咐他下班之前务必给他打电话,好来接他。

卷宗分析还差个尾巴,关宏峰一边在脑子里继续做推演,一边拿起手机准备给关宏宇打电话。刚一拨通,就隐约听见走廊里传来了熟悉的手机铃声。关宏宇紧接着就迈了进来,大冷的天仍旧穿着利落显身材的一身黑,进来先在周巡肩上拍了下权当打招呼,接着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扑向关宏峰,从后面把人环住抱着不撒手还左右摇摆。

“啧,你俩秀恩爱有个度啊,天还没黑呢,辣眼睛,”周巡故意皱着鼻子,嘴角却忍不住扬起慈祥的笑容。“得,你俩差不多就一起回去吧,明天周日没什么事,老关就不用来了,算我给你俩放假,”临转身促狭地冲关宏峰眨了下眼睛,关宏峰脸上一热,外表上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,关宏宇从关宏峰脖子那儿抬起脸抢过话头:“谢谢周队体谅嘿,麻烦替我和我哥关下灯,哦不是,门。”

“啪!”周巡摔上门,吐出一口烟,笑骂一句“关宏宇这个兔崽子”,回办公室了。

关宏峰被他从后面抱着晃,最后一点思路险些被晃散了,抓紧时间把分析写完,才无奈地抬起头:“宏宇!”

语调带着点微微的宠溺。关宏宇哼了一声算是应答,在关宏峰耳朵上亲一口:“回家吧回家吧哥,都下班了,我买了汤圆。”

“好,把这些拿给周巡,”关宏峰把桌上分析好的资料收起来摞齐,关宏宇一手接过,另一只手帮关宏峰围好围巾,牵着他的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

厨房里油烟四起,抽油烟机嗡嗡地轰鸣。关宏峰被关宏宇按在客厅沙发上喝开胃茶,看着宏宇只穿背心,系着围裙,忙忙碌碌地切菜炒菜。一口茶暖暖地直达胃里,让他觉得安心。

今天过节,宏宇多炒了一个菜,每个人还有一大碗水晶汤圆。晶莹剔透的藕粉皮里包着五彩的馅,紫薯,抹茶,黑芝麻,花生,灯光一照更显得鲜艳诱人。

关宏峰没有关宏宇这样强的仪式感,又一心扑在工作上,自从母亲去世,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各种节日了。粽子,月饼,如果单位不发,他压根就想不起买来自己吃。所以冷不丁看到新式汤圆,眼睛都亮了起来。关宏宇拿了调羹回来,发现关宏峰已经迫不及待地端起碗想要尝一个,一时想笑,“哥诶,您可悠着点,别烫了嘴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自从案子了结,心结全部放下的关宏峰就像是换了个人。虽然外表还总是冷冰冰的,但是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高冷得不近人情了,心情好了甚至会主动向宏宇撒个娇什么的。关宏宇对此表示十分满意。他夹了几筷子菜给关宏峰:“哥,先吃菜,汤圆凉凉再吃。”

饭吃得很慢很饱。关宏宇的厨艺本来就还可以,最近每天锻炼,更加长进了。吃了一肚子汤圆的关宏峰主动站起来洗碗,关宏宇忙不迭地也站起来,把橡胶手套递给关宏峰,替他系好围裙。点起一支烟,关宏宇趴在椅子背上,沉迷地望着关宏峰的背影看。

喜欢一个人,那份感觉是藏不住的。有的话,只想第一个和他说。做好了饭菜,只想看到他品尝以后脸上露出的那抹满足。就像现在,仅仅是望着他的背影,已经心头盈出了蜜。像是心有灵犀,关宏峰回过头,对上关宏宇的目光,一笑像是春风拂面。关宏宇愣愣的回望,只觉得心跳突然加快,像是十几岁某天分享他俩的初吻。他凑过去在后面抱住关宏峰,把头搁在他肩膀上。脸颊相贴,生活的烟火气中,只有关宏峰手下清脆的碗碟相撞声和水声。

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,每个正月十五,津港市都会在市中心的公园里举办烟花表演。此起彼伏的焰火花花绿绿,和满月一起,照亮整个津港的夜空。关宏宇知道关宏峰怕冷,所以也并不打算把关宏峰拉出去玩,家里的窗口方向很好,正好适合观赏。关宏宇把多余的灯都关了,只留一盏暗暗的落地灯,看了眼关宏峰毫无异色,才放下心来。

下酒零食什么的,吃的再饱也不耽误。关宏宇把零食袋子拎到茶几上一样一样摆开,关宏峰在一边仰在沙发上看着他。墙角里蹲着一排宏宇屯的酒,他歪着头看了一眼:“宏宇,一起喝点么?”

关宏宇受宠若惊,心里乐开了花,表面上仍故作镇定:“嗬,哥你今天既然雅兴高涨,你弟我当然愿意舍命陪君子了。”

心情好的时候,喝白酒尤其适合用小盅。一小口一小口地抿,待酒到酣处一饮而尽再斟,便多了数次豪迈。关宏宇拿了一瓶红星二锅头,倒在温酒壶里烫着,又把盅子也放在热水里烫了,才替关宏峰斟上。小碟里盛了豌豆蚕豆豆干牛肉,摆得随意。相视一笑,两杯相碰,窗外正好炸开第一朵焰火,圆而饱满,亮闪闪照亮夜空与整个房间。

热酒暖人。发散起来似有着触手可及的形状,在血液里带着温度奔流。两人并排坐着看焰火聊着天,在焰火声的陪衬里就像扯着嗓子吵,于是谈话就慢慢弱下去了,停下了,只剩焰火的声与光在家里回响。

津港市的焰火表演,每一年都办得十分用心。各种形状,各种颜色,在夜空中争奇斗艳,年年如期而至,成了津港的一项传统。关宏峰从前对此并不感冒,在他的眼里,焰火首先是小半张元素周期表,白的镁,绿的铜,黄的钠,紫的钾。其次才是五颜六色的各种图案。但是关宏宇喜欢,他从小喜欢鞭炮串天猴,长大了喜欢焰火。谁不喜欢灿烂的东西呢,关宏峰也喜欢,只不过要经过一些波折,他才能更意识到,自己的喜欢。

说不上是谁先伸的手。两只手握在一起,十指相扣,严丝合缝。关宏峰扭头看看关宏宇,他的眼睛被焰火映得流光溢彩,亮晶晶地转过来注视着他。

“哥,”关宏宇举起杯,关宏峰应声举杯,一口干掉。关宏宇把温酒壶添满,耍赖一般挪近了,在关宏峰脸上亲了一口。

关宏峰眯着眼睛继续看焰火,只是默不作声将关宏宇的手拉得更紧了些。手臂交织在一起,安安静静地牵着,看焰火在窗外开出繁华的花朵。

到焰火接近尾声,两人已有一搭没一搭地喝了两瓶,零食也吃光了。关宏宇一心要让他哥喝尽兴,所以只管斟酒陪喝,没想到自己已经微微头晕,关宏峰却一切如常,连耳尖都未红。他赖在关宏峰肩头,关宏峰贴心地歪过头吻他。

“哥,没想到你这么能喝,”从带几分激烈的长吻中脱离,关宏宇环着哥哥的腰,声音懒洋洋,“你从来不喝,我还生怕你醉倒了。”

不,我喝的。只是当时,你恰好不在。

关宏峰抬手抚摸关宏宇的头发,看了一眼仍旧空空的鱼缸,并不解释,只是笑笑。

不过从此以后的酒,都要与你同喝。


end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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