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碟青瓜过大海

离开书店嘅时候。我留低咗把遮。希望拎住佢返屋企呢个。系你喇。

【双关】【年下】回忆是红色天空

*回宿舍路上的胡乱意识流。一发完,没意义,没中心。*

*ooc。宠哥狂魔关宏宇,不能自理关宏峰(划掉)*

*年下肉渣。题目乱用。甜的。甜的。*




(一)
云把天空压得很低。

关宏宇双臂枕在脑后,坐在校园一角里的长椅上。夜晚的风乍暖还寒,打在脸上送来舒服的凉意。风里裹挟着远方火车的汽笛声,把它拉得更加悠长,丝丝不绝地袅绕在空中。

他伸展着两条蹬着高帮靴的长腿,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,望着面前穿行的学生们。不远处是津港gong an大学的主教学楼。本学期最热门选修课的老师,特约教授关宏峰正在教室里上课。一到五周,每周四晚三个学时,阶梯教室坐得满满登登。

关宏峰很乐意这门悠闲差事。每到上课的时候,关宏宇开车把关宏峰送来。等下课了再由专属座驾和专属司机把关教授送回家,可谓相当贴心。

然而三小时的课里关宏峰不允许关宏宇在教室里旁听。第一节课的时候,关宏宇坐在第一排最左边,戴了口罩和帽子,托着腮,混在满满一屋子学生里,注视着这位传奇人物板着一张俊脸,旁征博引,侃侃而谈,却在众目睽睽之下,耳尖上突然泛起可疑的红。

是因为关宏宇的眼珠子紧紧跟着他转,逮着关宏峰的对视就和他飞个眼儿。

下课后他赶在学生们簇拥上来之前几乎是夺门而逃。关宏宇被人群挤着,费了一番时间,才慢慢挪出了教学楼,在楼前停车场上停着的车里找到了关宏峰。

关宏峰还在生闷气。“嗨呀,怎么了,哥,我不就是习惯性地抬了下眉毛,这也不犯法吧?”

昏暗的车灯下看不出关宏峰的脸红不红,他声音闷闷的,像赌气的小孩子:“不行,以后我上课你不许旁听。”

“好好好,不听就不听,”关宏宇无奈地笑笑。

四十来岁的人了,被调戏还脸红,像什么话。

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关宏峰生气地想。

第二次上课,关宏宇仍旧把关宏峰准时送到。关宏峰解开安全带要下车,犹豫了一下,回头问关宏宇:“你不会走丢吧?”

什么话。关宏宇内心暴走,脸上仍旧笑得狗腿:“不会的,哥,我在这片闭着眼也走不丢,到点儿了一准回来接你,放宽心吧。”

关宏峰伸手去拉车门,停顿了一下:“我记得你没来过这儿啊?”

关宏宇自觉失言,脸不红心不跳圆谎:“前面路口不是那么大一张地图吗?”


(二)
关宏峰说的对。他在这儿上了三四年学,关宏宇别说是来学校看他,就是连见个面都奢侈。包括后来,除去关宏宇被关宏峰亲手送进去那几次,两人正经相聚的次数数年内都是屈指可数。

gong an大学在大学城的最北边,离关家,离长丰,离关宏宇的活动范围都远得很,他怎么可能有别的机会来呢。

但关宏宇真的来过。也没少来。

关宏宇刚回津港那几年,和他哥呛得鸡飞狗跳之余,很是闷闷不乐。他哥脑子里只有维护正义,没有血浓于水这几个字。给他关宏宇放水?不存在的。

关宏宇被他哥撵得丢盔弃甲,没生意做的空窗期里,就到处闲逛。有一天闲着没事,不知怎么就逛去大学城里了。

他想看看,把他哥改得亲弟不认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。他想知道,他错过的那些年里,关宏峰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。

他在校外的小卖店里习惯性地买了盒烟。付钱的时候,抬眼看到老板身后的架子上还摆着一排纸杯子:“那是啥?”

“奶茶,小伙子来一杯么,最近可流行了,管冲。”

关宏宇心想你为什么不管我叫同学,我长的那么不正经么。不过他没说。伸脖看了两眼,“都有什么味儿的啊?”

五分钟后关宏宇一手摆弄着兜里的烟和火儿,一手举着杯甜腻腻的奶茶。好家伙,吸管长得和雪茄差不多粗。关宏宇觉得叼着这玩意忒傻,又觉得这一股香精味的玩意也没那么难喝。校园里端着奶茶的全是短发精练的女孩子,穿着板正的制服,和女伴一起嘻嘻哈哈。男孩子没有端着奶茶的,他们三五成群,走起路来像一棵棵挺拔的小白杨。显得关宏宇一看就是个外来的可疑分子。可疑分子喝着奶茶,乐不思蜀,看着个别沉默落单的男孩子,仿佛就看到当年的关宏峰。再看一会,仿佛自己也属于他们中的一员,扑上去和关宏峰勾肩搭背。而关宏峰会先被吓一跳,回头望见是他,嘴角就勾起宠溺的笑。

回不去了。奶茶早已喝尽,关宏宇咬着面目全非的吸管,想。他走到过街天桥上点起一根烟,望着地平线上浮着的最后一抹嫣红也消失。

关宏宇竟爱上了这种感觉。没什么事儿了就跑去gong an大学闲逛。大多数时候还是会买一杯奶茶。他去看过已经翻新的关宏峰住过的宿舍楼,去看过关宏峰上课的教学楼,去看过食堂,教学楼去食堂的路,食堂回宿舍的路。

这是个什么行为呢,关宏宇在天桥上抽烟,把它命名为“一个人的朝圣”。

朝什么圣,为什么朝圣,很多年他都说不清。

后来gong an大学安了门禁,关宏宇混不进去,从此作罢。


(三)
关宏宇自认是个精明人。他在黑道混的如鱼得水,结交酒肉朋友也结交过命朋友,长袖善舞,混得响当当的名号。

唯独涉及他哥,他就栽。百分之百的栽。什么原则性,以牙还牙之类的屁话,在关宏峰面前都灰飞烟灭。关宏峰就算举着手铐走到他面前,他也只会乖乖伸出双手,还要举得不高不低,怕他哥累了胳膊和手腕子。

以前他都认为这是道义,是血缘牵连,是关宏峰天经地义的威严。直到结案那晚回到家,关宏峰醉得双眼迷离,拉着他的手道歉。道歉够了,他分明还是想说什么的,却用最后的一丝清明在犹豫,说还是不说,怎么说。

关宏宇都佩服他,醉成那样了还能做到欲言又止。他给关宏峰脱外套。刚拿到衣帽架挂好,就听到喝醉的人跌跌撞撞跑过来,从后面没轻没重地抱住了他的腰,勒的他胃里翻江倒海。

“宏宇……你别走……不要走……”

关宏宇停顿了几秒,五雷轰顶一般品出了话里的另一层滋味。他掰开关宏峰的胳膊,把他抵在墙上,左倾28度,吻上了他。

那晚做到最后关宏峰一直在流泪,像是要把这些年自己承受的委屈和内疚都释放出来。关宏宇吻他的眼泪,吻到双唇刺痛。

“哥,以后你有什么都和我说,好吗?我不想让你自己承受这么多。”

他不知道关宏峰到底听了没有。他只知道自己有多心疼多渴望身下这个人。



(四)
关宏宇坐在长椅上回想这些往事。他笑,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路呢。

夜色微凉。他站起来伸个懒腰,仰望天空。云压得更低了,明天大概会下雨。他打开天气预报,盘算着为关宏峰搭什么衣服,带哪把伞。他看到学生们提前从楼里鱼贯而出,排成壮观的队伍向宿舍走去,看到关教授走在最后面,慢悠悠地从门口出来。

他迎上去,“今天提前下课了啊,哥。”

面前人低着头,“嗯。”

“这可不像你的作风。”关宏宇笑嘻嘻为关宏峰拉开车门,看他一丝不苟地整理好风衣下摆,才关上门,回到自己的驾驶位。

发动机的嗡嗡声里,他听到关宏峰低声说,“内容都讲完了,想早点回家。”

关宏宇丢下方向盘,抱着关宏峰的头亲了一口,才喜气洋洋地踩下油门。被强吻的关宏峰扭开头,摸着自己滚烫的脸。

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

end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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